我们总喜欢在寂静的深夜里把淡得像空中的月光一样的回忆,一点点地串起来,在纸止一页页地铺开,而这些空无切的纸上,人们筑起取了一个个新的世纪,新的时代。
拾起其中一张慢慢细读,穿迹间透出年代的气息。纸片薄而泛黄,文字像是有了魔力,将观看的人吸入那个小乡村.....
村后的山头,传来了洪亮的声音。“哈!呵……”一群群小少年浑身是土,聚在一起,嘴中喊着口号,动作整齐划一,一个踢腿,一个伸手,左勾拳,右勾拳,年纪尚小,身材矮小的他,却有着无比坚定的眼神,卖力地做着动作,每天刻苦练习上十个小时。那时的环境并不好,水不是很干净,食物也不是很充足,但他坚坚持了足足六年——在那个叫少林寺的地方。
后来,他离开了那里,带着家中“搜刮”出的500块钱来到北京打拼。和五个人挤在一间年久未修的房子里,那年,他14岁。
他没上过学,可能读过点,但在农村长大的他,依旧摆脱不了没有文化,满口方言的阻碍。他努力学好普通话,为了找活儿方便,他和另外五个人凑钱买了个BB机。也许没有丰富的知识,但他清楚一点, 自己的梦想,就是当个好演员。于是他开始了自己的第一站:北京电影制片厂。
第一天,没找到活儿,晚上被人骗去一家地下室,一张床,每晚20元。第二天,没有活儿,第三天还是没有活……初来乍到的他,蹲了半个多月才等到第一个群众演员角色:穿着大褂在明清一条街上走一遍,走完也就下场。之后很长段时间无论怎么等,也等不到一个角色。他学会了在人群里奋力向前挤,学会在人前展示自己在少林寺学来的功夫,学会忍受所谓“同行”的冷眼,年仅14岁的他,学会了太多,但机会却迟迟不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带的钱花完了,没有龙套演的日子,他只能和伙伴去妻筑工地打零工,那时物价不高,一天25元,包吃不包住,离梦想越来越远,打击不断袭来。同伴劝他放弃,说他长得不好看,又不是李连杰、成龙,没拿过武术冠军,又没关系,还是回去吧。但他死都不肯。
那时他就知道,自己是骡子,不是马。不是马就得加倍努力,有时能接接到武行的活:被人扣住手腕,从梯子上摔下去。有经验的老武行是假摔,但他是真摔。导演很满意地点点头,评价他很真实,他这才能因一点镜头和导演的赞赏觉得开心一一因为他觉得再努力一会儿就能数出头了。最痛苦的时候,他带着满身伤,绝望地躺在工地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两年来他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过。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如何生存下去,往前走的路全是黑的,看不到光明,完全就是摸索。
终于——上天的眷顾让他的努力没有白。2002年的春天,他的呼机必响起了,改变他命运的声音。《盲井》剧组通知他去见导演李扬,之后,他将出演这部电影的男主角,拿了500元的预付片酬,他带着擅抖和激动,说不出话。剧中,有段下井的戏,几百米深的矿井,要求演员到矿井中拍摄。很多人放弃了,而他真的下井了。在他看来,自己能够得到这个机会,只有两条个原因:一是坚持,二是相信。尽管在拍摄中资金出了问题,很多人都跑了,但他没走。
那年冬天,他拍完戏,来到一个小卖部,打通了两年来的第一通电话。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你们都好吧?庄稼怎么样了?”电话那头,家里人立刻骂了过来:这么长时间不跟家里人联系,还以为你死了。怎么不知道打个电访回来。骂完,两边都哭了,两年了,不管再困难,再艰苦,他咬着牙就过来了,却未曾流过一滴泪,但那晚他哭了,哭得很彻底。
他没想到《盲井》播出后,大火了一场,自那以后,不断有电影找他演,他也终于实现梦想,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远去的火车声带走了一代人的梦,但是还有一些人选择了坚守。
时代正在更新,他却坚守着自己的梦。也许我也有我自己的新的梦想,要等我将它悄悄驶向远处。而坚持,是这场旅途最大的动力。
泛黄的纸片,如今已因为像他这样的意志坚定的人而彻底翻新。新的时代,新的梦想,让我像他一样努力奋斗。
他,姓王,名宝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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